後記: 最後的台灣旅行,第一次、最後一次與斌旅行。
2016年的旅行,拖到現在才正式的寫完。寫到後來差點要放棄,時間拖太久,很多細節其實大多數都已經忘了。再加上自己確實懶,每次有空閒的時間就想着讓自己休息一下。比如睡個懶覺、看個漫畫、看回小說。最後還是覺得要有始有終,半途而廢不好,才把它寫完。
這是斌的照片最後一次在這裡露臉了。
與斌有過很多浪漫的事,事隔太遙遠了,很多事我也忘了。但唯獨最深刻的是有一回,我們兩人在家附近吃着McDonald,那時2017年才剛開始,我隨口說,新的一年要訂一個新的目標,看看能不能達成。
他問:「什麼目標?」
「比如,定個短期、長期的,1年計劃、5年計劃、10年計劃?」我想了想。
「1年內希望買一部自己的車、5年內存足夠的錢、10年要有一間自己的餐廳。…5年計劃裡也想把你娶回家,存好錢,拿聘禮,娶你。」
他沒有看着我說,吃着薯條,很平和的就說出口了。儘管我沒表露出什麼,事實上當時的我是很感動的。從中二起,我們就在一起了,去到2017年,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年頭了。也好像,雙方父母覺得,兩人一起或許、真的、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。
我聽過很多人說:「我跟男/女朋友沒有考慮這麼遠。」也許說出這句話的人,更多的是跟年齡相關。但如果一個男人在計劃裡、無論多久,至少有把對方考慮進去的話,我想,這應該是所有女人,都會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吧。
直到現在,我必須承認,偶爾還是會想起斌來。或許是一個片段、也許是一個細節。不自覺的會忽然想起來,沒有原因。當中包含了些愧疚,還有些許傷感,這種情緒會令鼻頭泛酸。
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, 散席時怎麼分 。故事假使短過這五月落霞,沒有需要驚詫。
「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/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 /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/學會灑脫好嗎
流水很清楚/惜花這個責任/真的身份不過送運
這趟旅行若算開心/亦是無負這一生
水點/蒸發變做白雲/花瓣/飄落下游生根/淡淡交會過/各不留下印
但是經歷過/最溫柔共震 」
選自陳奕迅<落花流水>